2002年,我出生在一个广西的一个小镇上,当时的刀郎还没有出道,《2002年的第一场雪》这首将会红遍大江南北的歌曲还没有出现在世界上。那年首进世界杯的中国队三战皆负,NBA三连冠湖人谱写终章;那年状元签姚明远赴重洋,火箭自此有了中国力量;那年南水北调、西气东输工程启动,粤海铁路通道开始运营。(这段话部分借鉴自网络)2002年许多人有太多故事发生,有太多记忆尘封,这些都是过去,而我的故事才刚开始,我将会成为未来。
我的童年和大多数人的童年一样,平凡且普通。我的童年生活在一个已经停止生产但是还没有正式宣布破产的陶瓷厂里面,家里的地是厂里停止生产发不出工资而划给职工抵债的。这个厂子至今(2022年)还没有正式破产,因为还欠着许多职工的工资,少的有几万块,多的有十几、二十万(如果我了解的是全部情况的话)。厂子是国家的,如果以后有可能的话会破产结算,政府有关部门就需要支付拖欠工人的工资,不过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厂子1995年停止生产),在我看来估计有点悬,毕竟当地的经济还在发展,政府把钱投入到当地的建设中会比把钱用于结算工人工资更加来得划算。
这个厂子是我唯一接触到的自改革开放后民营企业繁荣发展,逐步淘汰生产设备老旧落后的国有企业的真实案例。通俗的来讲,就是改革开放后私有企业把部分落后的国有企业干倒了。在我看来其实这些国有企业被干倒了是活该的,谁叫他们的生产方式比别人落后呢,谁叫别人充分的了解了顾客的需求,能生产出款式不同的产品,而你自己却只是能生产一些不符合潮流和大众审美的东西。所以我们在做事情的时候,特别是做大事的时候,我们一定要顺应时代,顺应趋势,一切违背时代发展趋势,违背人民群众发展愿望的事情都是自讨苦吃。
扯远了,我还是再讲讲我童年的其他事情吧。
我的童年的快乐有很多,和邻居家的小孩成群结队地去玩耍,一起去小卖部买五毛钱的辣条,一起去河边洗澡,一起分享玩具等等。
小时候的我们不懂得生老病死,不懂得功名利禄,更不懂得读书到底有什么乐趣,我们只知 道老人离世时大人们都很难过,我们也要跟着难过,起码不能像往常一样活蹦乱跳到处捣乱,要表现得乖巧一些。
在喝喜酒时我们是最受欢迎的,至少在我们看来,因为我们能分到很多糖果瓜子,还能喝到大部分的饮料甚至能在散席时把饮料带走,而大人一直在津津有味地喝着那些苦涩的茶水。
酒席上的饮料一直是我们这群小孩的最爱,我们实在是搞不懂明明苦涩的茶水大人却要说是甘甜的(我们以为的甘甜就是糖果的甜),大人们似乎不喜欢饮料,认为那是不健康的东西,还不如喝白开水,但是他们却对装饮料的瓶子情有独钟,时常叫自家的小孩在散席时把饮料拿回家,喝完饮料的空瓶子用来装各种各样的东西,比如自家酿的酒等等。
大人们是不会自己去拿这些饮料的,因为拿在手里的样子不好看,面子上挂不住,即使是内心非常渴望得到这个空瓶子,也不能让其他大人看出来,所以小孩子在这里就发挥出了特殊的作用,毕竟没有人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这些,并且小孩子也不懂得所谓的面子。
酒席上的饮料一般有两大瓶可乐和雪碧,或者是橙汁和椰子汁,我曾时常肩负把空瓶子安全护送到家的使命。
大部分时候,在散席时,瓶子里还会躺着少许的饮料,往往只剩下几口的量,这和每碟菜的最后几块总是没有人夹的现象一样,这个奇特的现象是文化属性决定的结果。
在这些饮料里我比较喜欢喝的美汁源的橙汁,在开瓶前要上下的摇晃几下,这样就可以吃到满口的果肉了。
因为这个缘故我往往喜欢拿橙汁,但是家人的意思是要拿可乐或者雪碧,最好是可乐,因为可乐的瓶子是透明的,而雪碧是绿色的,透明的看起来“健康”,没有所谓的色素,和白开水一个道理,而且可乐的瓶子要比橙汁的瓶子更耐用,不容易瘪。
在这里我不得不提一提今年(2022年)可口可乐公司放弃绿瓶雪碧改为透明瓶子的事情,说是为了环保,但我认为绿瓶雪碧更为经典,能让人在货架上一眼就认出来的“绿帽小老弟”,现在的样子更像是因为没得选择而去购买的矿泉水“老兄”,几乎每种饮料都有其独特的主题色,可口可乐的红色,雪碧的绿色,百事可乐的蓝色等等,更换瓶子颜色的做法可能会让雪碧的销量有所下降,不过对于可口可乐公司的长远利益来说是有积极作用的,而对于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来说虽然快乐水颜色变了,但快乐永远不会变。
来说说五毛钱的辣条,五毛钱辣条是我们这一代小孩的童年美食,我说的五毛辣条是指五毛钱以下的辣条。
小时候没有多少零花钱,所以只有五毛钱的辣条和一毛钱的冰棍是我们所能消费得起的。一毛钱的冰棍我就不多说了,就是那些五颜六色但是没有包装,小卖部老板买回来就直接扔在大冰柜里面的那种,从生产到销售的过程中都极其不卫生,但是小孩子哪懂这些,而且似乎小时候的体质要比现在的强,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五毛钱辣条的生产卫生也不咋地,但是起码人家有包装。在众多的五毛钱辣条里面,能入我法眼的不过是香铛铛、口水鸡、酸辣粉、虾扯蛋这几款,特别是口水鸡和虾扯蛋,但是口水鸡从我上了初中之后就变味了,以前是软软的一根很有味道,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一根根硬硬的脆口辣条,虾扯蛋是自从上了电视被证实会致癌以后我就没有买过了,但是他的味道是真的令人回味,红色的大虾形状的辣条配上黄色的虾球辣条,咬起来是QQ弹弹的,味道非常好。还有一种是一大包的辣片,小卖部通常是拆开一片一片来卖的,一毛一片。我的母亲曾经为了让我吃下白米粥,买了一大包的辣片回来,每顿吃一片,你还别说,辣条配粥还是很美味的,即使现在我也偶尔买辣条回来配饭配粥来吃。
这几年国家整治“五毛辣条”,他们的身影已经很少出现在市场上了,只有香铛铛在读高中的时候在学校门口见过一次,其余的都已经“人是物非”。现在辣条市场的鳌头只剩下卫龙了,卫龙的黑色透明经典款一直在宣传是小时候的味道,但是我小时候却从来没有吃过。小时候的辣条似乎要比现在的要香,吃完了都得把手指上的油舔干净,生怕浪费一丁点。
我的童年是在一个有点像北京四合院的院子里面度过的,这院子有两层,院子里面有一大块露天的地方,我们这里说是“大天井”,进门的右边是是厨房,是烧柴火的地方,往前是一个大厅。
因为房子是泥房,房顶是旧时的青瓦片,所以每当刮风下雨时母亲都不敢入睡,生怕这摇摇欲坠的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了。
一楼进门就可以看到前面有一台电视机和一台VCD,这是家里面最值钱的家具了,小时候经常和邻居小伙伴在一楼的地上坐着看猫和老鼠的碟片,这台VCD承载着我童年的大部分欢乐,右手边是沙发,纯木制的,看起来很有年代感,不知道是不是古董。
家里的楼梯也是纯木的,每个阶梯间的间隙很大,镂空,踩上去会有吱吱的声响,小时候我对这个楼梯就有着莫名的恐惧感,甚至于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常梦见自己从楼梯上滚下来,所以我很少到二楼上去,以至于我现在对老屋二楼的记忆都是非常模糊的。仅有的记忆就是有一次发洪水,把一楼淹了,我们全家人都跑到了二楼大阳台那里,在上面打地铺直到洪水退去。还有就是在大阳台上第一次看到了仙人掌这种植物,第一次看到这种植物我就是非常的讨厌它,因为这种植物不仅不好看,而且它身上的刺常常把我弄哭。直到老屋被拆掉之前,二楼在我的眼里都是非常神秘的存在,因为奶奶总能在上面把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拿下来,特别是有一次奶奶给我拿了一把玩具大机枪下来,我为此经常拿着他和小伙伴玩打仗的游戏。对于男孩子来说,玩具枪总是有着一种魔力时常让他们魂牵梦萦。
说了这么多童年的往事,来说说陪伴我童年的人吧。
陪伴我度过童年的伙伴有很多,他们的年龄有的和我一样,有的比我大得多,也有的是弟弟妹妹。他们每个人的身世经历都不太一样,所面临的人生也都不一样,现在我们都是风华正茂,挥斥方遒的年纪,以后会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是改变不了的,就是我们的童年是在一起度过的,即使以后我们可能会彼此忘记,时间也会让童年的痕迹逐渐变得模糊,但是我们的美好时光将会以一滴滴水珠的形式永远镌刻在时代的涓涓细流中。
时间模糊了每个人的双眼,风沙掩埋了我们走过的痕迹,我们的脚步仍在向前,回过头的瞬间,不是在留恋,而是在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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